“邓勉,你知道买这个雅座花了多少钱吗?”楚识夏忽然神神秘秘地问。
邓勉猜测:“五十两?”
望月楼它以江氏名声担保,倒手处理这些珍稀但扎手的货物,来这里的人都不缺钱,自然也不在意那点三瓜两枣的茶水钱。但凡事都需有门槛,若是望月楼的座位买个贱价,拉低江氏名声不说,也让出不起货物价格的人挤占了贵客的空间。
楚识夏伸出一根手指头。
邓勉咂舌,“一百两啊?”
花一百两来剥花生,什么情趣。
“十两。”楚识夏说。
邓勉瞠目结舌,“江氏现在真是什么钱都赚了。”
“非也非也,只是今天有一件江氏不想让人拍走的东西罢了。”楚识夏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。
江长公子是个商人,商人惯会以最低的代价赚取最高的利润。他既要讨好摄政王,又不愿意强取豪夺赔了自己在江南的名声,更拿不出青眼蛇胆主人心中期许的银两来。但他还有最后一个动手脚的机会,就是今夜的拍卖。
他不需要做调换货物这种愚蠢浅薄的手段,只要巧妙地遮掩一些关键信息就好。
比如今日开场和压轴的货物,一个是久负盛名的传世佳作,一个是世间罕见的奇珍异玩,青眼蛇胆夹杂其中便显得灰头土脸。三楼包间的客人是为了维持流水,二楼的雅间贱卖则是滥竽充数、混淆视听。